「嗯。」賀蘭緒從鼻子裡發出一個音節。
林若萱：「……」
空氣中往來的魂力停了一秒，接著又更加快速的傳遞了起來。
「賀蘭緒，乾衍……你，你……」
清重不知要說什麼，她臉上的笑容僵了僵，張開的嘴忽然頓了頓，胸口不斷起伏，然後噴出了一口鮮血，臉朝下直接趴在了地上。
眾人看著她這慘樣一陣唏噓。
就連林若萱也看得出，她這一口血噴出來，不僅生機飄散了不少，就連修為也有再度跌落的架勢。
顯然是被賀蘭緒氣的不輕。
隨著這一口血噴出來，清重幾乎是走到真正的末路了，她趴在地上，雖然還醒著，那張臉忽然又平靜下來，平靜又帶著一絲空曠的茫然，像是已經放棄掙扎了。
忽然，她仿佛是喃喃，又輕聲道：「本尊……本尊為何要在乎這種事……賀蘭緒，為什麼……你不能把這一點在乎給我……」
「我當然在乎你。」賀蘭緒冷笑道。
然而這時清重不知是不是沒聽見，或者說，聽見了，也聽得出他語氣中的譏諷。
「我若不在乎你，豈能找你這般久？」
話音落下的一瞬間，一道魂力便穿透虛空，猛的朝清重砸下。
「乾衍！」有人立刻叫道。
但賀蘭緒的魂力已經砸下，清重的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，林若萱能感覺到，自清重的腦海中的魂力在那一瞬間炸開了。
甚至沒有在體內，儘管看不見，卻如血色般飛濺，仿佛賀蘭緒剛才魂力那一壓，像是直接一腳踩在了她的腦袋上。
眾人皺眉，臉上都帶著不悅。
「乾衍，你方才沒聽見我們說什麼嗎？」
「就算如今你是仙主， 你二人之間有私怨，也不能就如此了了。」
賀蘭緒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，笑道：「既然都知道了當年的事是她與本尊的私怨，還不允許我們私了，這是什麼道理？」
「從前的事還有諸多不明，你怎可如此行事？」
「明白個大體就行了，難道還要本尊與你們一一講述，當年我們做過什麼事，又說了些什麼話，再說，難道本尊現在跟你們說清楚，不說清楚又能怎樣，現在將我們的事昭告天下嗎？」
諸位仙尊互相望了望，自然不可，這時候若告知天下，曾經的仙主為了一己之私封閉一個小位面，追殺前任仙主，必然人心浮動。
「那此事你也該跟我們講清楚，不過現在只剩你的一面之詞……」
「這裡不還有一個人嗎？」有人說道，這個人，是指林若萱，林若萱也知道不少事。
林若萱見眾仙尊又望來，立刻尷尬的拱了拱手。
然而卻又有人道：「她與乾衍都睡一個枕頭了，這事瞞了我們這麼多年，她的話能信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