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含川看向身後的山道，道：「又有人來找你了。」
前些日子赤明藉由林若萱三年不歸宗的事情，假意關她禁閉一月，說來卻不過是叫懸天闕的一些眼線瞧不見她，為此越含川等人也是過了好幾日才上的流曦峰。
這方才兩人剛說了話，就又有人上了山來。
回頭一望，那不是塵曌又是誰？
當初蔣詩蘭說塵曌是懸天闕弟子不過是隨口一說，後來林若萱失蹤，她便將他帶了回來。
發現他實力超群，天賦斐然，並且與林若萱同樣為鳳凰血脈，這等人才他們懸天闕怎麼能不收？給他補了場考核，便讓他入了第二峰。
見塵曌上來，林若萱頓時起身，道：「越小公子，我們擇日再聊吧，我這邊還有客人。」
越含川看著慢慢走來的塵曌，不知為何陰陽怪氣了一句，「林若萱，想當初我們在澤海，讓你玩個遊戲你都扭扭捏捏，倒是未曾想到，是因為你玩的已經夠花了。」
林若萱：「？？？」
什麼遊戲？什麼夠花？
越含川只當林若萱是在裝無辜，她裝無辜可有一套了，裝了這麼多年都不知她有這麼多藍顏。
越含川走了，林若萱心頭古怪，總覺得他是誤會了什麼。
塵曌走到林若萱面前，塵曌看著越含川的背影消失在流曦峰，輕喚了一聲，「姐。」
這上了仙界，塵曌還是第一次叫她姐。
兩人坐在樹下的桌案邊，喝著林若萱新改良的九霞觴，論著這三年來發生的事。
塵曌入了懸天闕自然也不是一般弟子，他天賦斐然，林若萱自然放心，她怕的是塵曌的身份也被查出來。
塵曌道：「不要緊，我與妙玄山並無聯繫，仙界也查不到我的行蹤，只要我不承認，便無妨。」
林若萱只當這是他說與自己的安慰話，卻也沒戳破。
「你把手伸出來。」
塵曌如言伸出手。
林若萱將自己的手掌覆於他的手心之上，一道金色的光芒閃過以後，塵曌的手上多了一樣東西。
正是一塊巴掌大的晶石，其上雕刻著五鳳環繞的圖案，深刻的紋理中似有紅光。
「鳳棲玉石？」塵曌皺眉道。
林若萱點點頭，「你的記憶恢復多少了？」
「已經差不多了，你如何？」
「我能想起的不多，或許是因為我的記憶本身就沒你長。」
塵曌又低頭看向了手中的鳳棲玉石，道：「這東西你是何處尋到的？」
「妖淵。」林若萱道，「在你的記憶中，可有一位名為素寒的九尾妖狐？」
「九尾妖狐？」塵曌仔細思索，「似乎是有這麼一位人物，他與鴻鵠一族的少主似乎關係不錯，因他血脈高貴，不受魔氣影響，也屢次出手幫忙，深受五族愛戴，故而我們五族商議，將鳳棲玉石交由他保管，若非我們五族人來取，誰也不能帶走。」
「那這件事，別族可知曉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