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個五百年前的殘魂，也已經凝聚了身軀，不再像當初見面時那般披散著長發，連外界一步也不敢踏出……
「你突破大乘那日的心魔劫里，你看到了什麼？」
時隔幾個月，賀蘭緒又一次提起來這事。
林若萱思考了一下，直言不諱，「就像一場夢，我夢見我們的計劃失敗了。」
賀蘭緒似乎知道她會說這話。
這時林若萱流曦峰上的傀儡走過來給他們二人倒了茶水，賀蘭緒早已習慣林若萱的傀儡，這些年林若萱打造的傀儡可比最初她搞出來的那幾版好看多了。
越來越有個人模人樣了，高級的版本甚至和真人沒什麼區別，以至於她的流曦峰上雖然沒幾個人，但總是有些好看的臉在。
賀蘭緒道：「你是看見了修仙界毀滅？」
「對。」林若萱點點頭。
賀蘭緒像是有些好奇，他扭頭淡淡看向林若萱，嘴角似乎還有一絲笑意，「那你最後是怎麼想通的？」
「凡事都有兩面性，任何計劃都會有失敗的情況，不過我修的可是逍遙道，既然計劃會失敗，那就失敗了再說咯。」
賀蘭緒又笑了笑，雖然林若萱說的簡單，不過這種事要是能隨便說一句「隨機應變」就能安心，那也不會被稱之為心魔了。
賀蘭緒又道：「你之前沒有在夢中演練過這個心魔嗎？」
「有啊，這不是還沒突破嘛。」林若萱平靜地說道，她與賀蘭緒一同看向流曦峰下面的風景。
「也不是我那時候就想要突破的。」
若非金霖玉石太過強大，她又在那一瞬間頓悟，這事還指不定會拖上多久。
「繼承天道的人選，你有決策嗎？」賀蘭緒又問。
「我想過，讓竇老祖先去。」
世人皆知，他們璇霄宗的玉霄仙尊修行的是自然之道，第一次進行此事，必須找一個契合度極高之人快速繼承，以免在這期間被人趁虛而入。
林若萱拿出封印若生的畫卷，解開一絲縫隙，若生的魂力這時候也從這一絲縫隙探了出來。
不過兩人都沒有動作，就像是假裝沒察覺到，直到外界天道異動，賀蘭緒抬頭望去，林若萱才急忙將若生又拉了回來。
「怎麼樣？」林若萱問。
賀蘭緒依舊看著天空，他眼眸仿佛越過了虛空，許久之後，他道：「上面比我們想像中的要快，原本計劃還有兩百年，如今最多還有一百多年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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