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若萱有些不解,「前輩,道這種東西,不是應該自己摸索的嗎?」
「那你所修的符,陣,又是何物呢?」夢魚笑道。
林若萱啞然。
「萬物皆可修道,但那並不代表你能走的道。」
一瞬間,林若萱豁然開朗,對著夢魚一拜,「多謝前輩教誨。」
賀蘭緒在旁邊看著一臉不爽,明明他更牛掰的嘞,雖然他沒教過這丫頭什麼道理就是了……
「那既然如此,我們就開始……」
「等等,前輩,我還有一事不明。」林若萱望著他,眨了眨眼,「前輩,我想知道,您這個陣法是怎麼布置的,不可能真讓他一輩子待在我這兒吧?」
夢魚望著林若萱,笑而不語。
賀蘭緒解釋道:「其實這陣法,是輔助,主要還是融入了他的道,夢之空間屬於在這方天道之外,而這陣法,應該就是某種輔助承載之物,承載他的魂體和這空間。」
那這不是說,他們最開始的想法沒得搞了?
「而且,我們不是一直找不到這陣法的陣眼嗎?」賀蘭緒道,「其實,我們應該早見到陣眼了,若我沒猜錯,陣眼應該就是那梅雪生。」
「人還能做陣眼的?」林若萱一臉古怪。
「這個陣法特殊咯,也不是不行。」賀蘭緒道,「而且整個梅家都受到這個陣法的影響,每個人生來便肉身孱弱。」
說到這裡,夢魚插嘴道:「此事也並非是我想如此,我本來死在這兒,是想造福後代的,結果呢?他們在我墓上安了家。」
「而到這一邊來,魂力是基礎,但這些年從那池塘里跳出來的人就你一個,我能有什麼辦法?」
那這情況還真是和賀蘭緒一模一樣,說到底,都是自己給後輩弄了個搞不懂的傳承,說不怪他們,但也一半一半吧。
「那夢魚前輩,梅雪生做陣眼,他能承載得了這麼多人嗎?」
「當然不能。」
林若萱:「???」
「我估計他要死了。」
瞬間,三人面前的場景扭轉,三人驟然出現在了如夢居。
浮生秘境中的如夢居與外面的如夢居沒有絲毫不同之處,海棠花輕飄飄的落下。只是少了些許生氣。
夢魚帶著二人走進屋中,梅雪生靜靜的躺在床榻之上,面色蒼白,卻一片祥和。
「你進來他所承受的壓力大著呢,整個陣承受的壓力都大著呢。」夢魚道,「估計現在外面有人拿東西吊著他的命呢,畢竟找一個陣眼很難的。」
林若萱似乎有什麼要說,但又閉上了。
她道:「既然時間緊迫,前輩,我們現在就開始吧。」
賀蘭緒道:「那我要吃那魔魂。」
夢魚:「……」
「行。」
話罷,只見夢魚望著她一笑,她便困了,下一秒,她又突然驚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