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淮垂下眼眸，不置可否。
忽然，他淡淡地開了口，「我為什麼難過，你也聽到蕭婉說了，有傳聞說，蕭允是被我推下水的。」
楚凝馬上堅定地搖搖頭，「不可能。」
「為什麼?」男人挑著漆黑的長眉，一臉惡趣味的探究，「如果當年，真的是我把蕭允推下水的呢?」
他深邃的長眸，漸漸眯起，「你要知道，小孩子的惡是與生俱來的。」
「只是漸漸長大後，慢慢熟悉這個世界的規則，才學會約束自己。」
「人之初，性本善，全是假的。」
他期待看到楚凝的反應，一定又被嚇到吧……
楚凝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。
「無聊。」
「什麼?」蕭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「我是說你想要這種方式嚇唬我的話，無聊。」
女孩盈盈的大眼睛中，滿滿的無語，根本就不信他的話。
「欺負人，嚇唬人，很好玩嗎?」
蕭淮背光而立，一陣風吹來，撫過他的眼角眉梢。
儘是涼意。
最終，他又邁動腳步，跟上了她。
「楚凝，」蕭淮的聲音罕見的低沉，「我們回家吧，我不想在這裡呆了。」
楚凝心中一跳，水一樣的眼眸，悄悄地轉動著。
他竟然喊她楚凝了。
沒有喊她凝兒。
就說他對她哪兒有那麼親昵，那麼喜歡，不過是裹著一張玩世不恭的狐狸皮，故意欺負人，噁心人罷了。
今天，他的秘密往事被揭開，就好像堅硬的盔甲突然被戳出了一個洞，露出千瘡百孔的傷口。
他不裝了。
冷漠，破碎，帶著一身的傷口和罪孽，這才是真正的他。
楚凝轉過身，臉上帶著一點走路太久後的潮紅，就像塗了一層胭脂，生動又漂亮。
「之前你說，要帶我回蕭家老宅見你的家人，還說要舉辦婚禮。」
「剛進行到回老宅這一步呢，就不歡而散，蕭淮先生，是不是不太吉利?」
女孩眨著亮晶晶的杏眸，一本正經地看著他。
第59章 你剛才摸過了
蕭運良住的四合院裡，大廳里密密麻麻坐得都是人。
一旁的長桌上，放著各種中式西式的甜點，和水果飲品。
蕭運良樂呵呵地拿過一碟桃花酥，送到楚凝手上。
「阿凝，不用客氣，喜歡什麼就吃什麼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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