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不識抬舉的秘書,就可以不搭理他了!
真.大佬蕭淮,對這些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。
聽到楚凝的回答,蕭淮的桃花眼裡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,陰沉沉的。
高中同學。
她過去有一個完全沒有他涉足的生活,有同學,有朋友,可能會有很多男同學喜歡她,年少無知的時候她或許也對某個人悄悄動心。
青春懵懂。
豐富多彩。
幸福快樂。
這個認知讓他心裡很不爽,眉眼間陡然聚起厚厚的戾氣,就像萬年不化的冰雪。
車裡的氣壓一瞬間降到了最低點。
楚凝不明所以,濕漉漉的大眼睛裡盛滿疑惑,她的聲音就像四月的暖風,一點一點融化著纏繞在蕭淮周身的冰雪:「蕭淮,你怎麼不高興了?」
蕭淮回過神來,不由自主地用手撫摩了一下自己的臭臉,自己這是怎麼了?
楚凝隨意的一句話,竟然就能輕易調動起他的情緒,把他掩飾在內心深處那個偏執暴戾的影子給逼出來。
蕭淮眉眼間的冰雪,一點一點散開去,他的語調就像初春的水自山林里淙淙流過,還帶著清冽的涼意:「哼,你可別把你這些同學帶回家做客,我不喜歡陌生人來我家。」
楚凝眨眨乾淨的杏眸,一臉莫名其妙,「怎麼會呢,我和那個同學根本不熟。」
蕭淮的臉色又好了一點,沒想到楚凝又補充了一句:「何況我就那麼不知分寸嗎?咱倆是協議結婚,隨便帶人回你家,那可太不禮貌了。」
女孩一副誠懇真心的樣子,說出來的字字句句都軟糯溫柔,聽到蕭淮耳朵里,卻是格外刺耳。
協議結婚,又提協議結婚。
你家,你家。
分得可真清楚啊。
蕭淮的臉又有點沉。
一瞬間他想把她囚禁進沒有任何人知道的古堡里,兩個人日夜沉淪。
在暗無天日,永無盡頭的未來里,他才是她唯一的光和神祇。
楚凝忽閃著濃密的長睫,覺得蕭淮怎麼陰晴不定的。
大多數時候,他像一隻調戲眾生的狐狸,一副慵懶不把任何人放到眼裡的模樣,說話肆無忌憚;
有時候又像一匹心思沉沉的孤狼,不近人情,冷漠孤僻,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。
不過自從知道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之後,楚凝的心裡對他多了幾分憐憫,畢竟年紀輕輕的,怎麼就身患絕症了呢。
她決定態度對他好點,讓他臨死之前,感受到一些善意和溫暖。
雖然他對她動手動腳,但是也看在他將死的份兒上,先不計較了。
畢竟生命倒計時了,換作是誰,脾氣都好不了吧。
楚凝想到這裡,又甜甜地開了口,「現在時間還早,要不要出去轉轉?」
「唔?」蕭淮愣了愣,桃花眼危險地眯起,流露出不明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