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景清當即就有些慌了,他往前走了一步,「元元,你的胎記如此特殊,這世上便只有我們的父母及為兄知曉,根本不可能會有第二枚!」
姜元抿著唇沒有說話,沈景清見她這副模樣,只能搬出下一個證據,「經由父親及為兄多年的查證,已經尋到了當年將你抱走之人。」
沈景清說到這裡,眼神有些發空,「那年元宵之夜,母親攜你我兄妹二人出府賞燈,青雲街上人頭攢動、熱鬧非凡。」
「那時,為兄正跟娘親商量贏得哪一盞燈會更討你的喜歡,一直帶著你的乳母卻是趁此機會將你抱走,一眨眼便消失在了人海之中……」
「待我二人轉頭欲尋你之際,早已為時已晚。從那一日起,待到每年元宵,為兄都自責不已,娘親更甚,每年臨近元宵的那幾日,她都徹夜難眠。」
「元元,父親及為兄早已在五年之前便尋到了你當年的乳母,今日便讓她也來認一認你,你意下如何?」
乳母?姜元皺著眉,她就這樣單純的否認看來起不了什麼作用,沈景清自有他的一套想法。
事情都到了這份兒上了,這乳母她見不見又有什麼關係?
想到這裡,她點了點頭,「可以,那便讓她進來吧。」
沈景清頷首,轉頭給他隨身的小廝使了個眼色,那小廝出去很快便帶回來了一個婦人。
那婦人的左頰上有一顆拇指大小的痦子,頭髮梳得整整齊齊,發間間雜著一些銀絲,可氣色還算紅潤,衣著也還算光鮮。
姜元有些訝異,這沈家人對這麼一個抱走了他家女兒的人還這麼好?
婦人微低著頭跟著小廝身後走到了幾人中間,她在中間給眾人行禮,禮節也周到大方,只有出聲時略微發顫的音色暴露了她此時的緊張。
沈景清揮了揮手,「罷了,你瞧一瞧你對面的姑娘,是你曾弄丟的小姐嗎?」
婦人點頭應是,隨即抬起頭來,在看到姜元的那一瞬間,她震驚地後退了幾步,「小,小姐?」
姜元緊擰著眉,「你真的確定?我可不是你家的小姐。」
婦人的眼眸隨即睜得更大,又張大了嘴,他不住地搖頭,「不,不,老奴不會認錯的,姑娘你就是沈小姐!」
沈景清看著當前的情形,又吩咐她,「將你如何帶走元元的一一說來。」
「是。」
「老奴在元宵之際趁亂抱走沈小姐後不敢逗留,連夜就出了鱗城,一路往北、風餐露宿……」
「那時小姐年幼,北地氣候嚴寒,為了躲避沿途的官兵,老奴也不敢進城住好吃好。」
「原本老奴是打算帶著小姐逃往單國,可到隴州地界之時,小姐便哭鬧不止、高燒驚厥。」
「那時,老奴依舊不敢帶著小姐進城看大夫,只是就近找了村子裡的一位和尚,當地的村民皆言那和尚會治病救人且醫術高超。」
「那和尚當時便說,小姐已經病入膏肓、沒得救了!若是將她留在那和尚的住處,以佛光照拂,還能有一線生機……」
「老奴看小姐那時已經出氣多進氣少,實在是心有不忍,這才答應了和尚的提議。」
姜元聽到這裡,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,「所以你就把一個那么小的孩子丟在了和尚手裡?」
我的天,簡直聽得她頭痛!
怎麼會有這樣的人?
還真是在古代才可能會有這樣的事兒……
婦人聽了姜元的問話連連搖頭,「老奴起初就住在村子裡,想著無論如何也再等等,等到小姐好轉……又或是咽氣了再離開。」
「可沒過多久村子裡就來了好幾隊官兵,老奴……也是想保全自己的性命才繼續往北去了……」
姜元,「……」
說到這裡,婦人又補充了一個關鍵點,「那位和尚曾言,幼兒高燒恐丟了記憶,若是有緣,自然會在十餘載後再見。」
話音還未落,沈景清便著急地搶過了話頭,「元元,你聽見了嗎?你是因著小時候的高燒丟了記憶,且此時離你丟失也的確是間隔了十餘載!」
「那位高僧說的,皆一一應驗了!」
饒是姜元,現下也被驚得說不出其餘的話來,這世上當真會有這麼巧的事?
她只覺得頭腦有些發昏,胸口一陣陣洶湧的澎湃之意幾乎快把她推倒。
原本坐著打算聽一段故事的小姑娘突然間站了起來,「我想先回」
……
「元元!」
「元元!」
周遭的幾人都朝著姜元倒下的方向飛奔過來……
離她最近的一直都是霍晏清,男人直接將軟下了身子的小姑娘撈進了懷裡。
霍晏清緊擰著眉,轉頭高聲吩咐霍一,「讓韓如海到錦花苑去。」
「是,將軍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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