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姐悚然回頭,刀哥的小弟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來了,面目猙獰地舉著刀哥的刀向她劈來。
她來不及做任何反應,只能護住自己的脖頸,儘量用手去接,驟然間一道箭矢破空而來,正中男人眉心。
男人的身形晃了晃,舉起的大刀鏗一聲落地,隨著重物落地聲響起,一個身影悄然出現在月光下。
那是一個穿著青衫的年輕女子,梳著婦人髮髻,袖口和領口收束得很緊,行步間露出月白長靴,背負一把木色的弓箭。
她目光沉沉,從倒地的男人身上移開,看向還在驚嚇的張姐和呆呆的小招。
女子上前幾步,看也不看刀哥的屍體,直直望向她懷中的小招,挑眉:「她還能走嗎?」
張姐盯著她的臉,恍惚間吐出兩個字:「公主......」
女子轉眸看她,像是沒聽清,「你說什麼?」
張姐看著她的婦人髮髻,又咽下了心中的懷疑,垂眸拍了拍懷中的女孩,「小招,小招?」
小招沒有任何反應,連淚水都不再流。
女子看了看她們二人滿身髒污,站起身,手放在嘴邊吹了個長哨。
張姐心痛地抱住小招,是她沒注意小招不對勁,是她沒阻攔那些人罵她的話,才讓小招變成現在這個樣子。
是她沒本事,護不住她。
沒過一會兒,一條土黃色的狗不知從何處飛奔而來,汪汪叫了兩聲,親昵地在女子身邊打轉,女子笑了笑,蹲下身,手中放了幾塊肉乾,小狗立刻湊上來吃,女子摸了摸狗頭,說道:「魚魚,回去叫人來接我。」
小狗吃完肉乾,又舔了舔她的手心,嗷嗷叫了兩聲才跑走。
女子笑眯眯地目送它離開,然後打開水囊把手一衝,嘀嘀咕咕:「喜歡和它親近和講衛生不衝突的。」
接著把水囊遞給張姐,「先把臉上的血擦擦吧,這麼髒你也忍得了。」
張姐默不作聲地接過,先給小招擦臉,擦完又去擦她的下身,最後一點才把自己的臉胡亂抹了一下。
這期間,背著箭的女子又射殺了一個走過來看情況的男人。
張姐把水囊還回去,女子不在意地接過,放好。「走吧。」
張姐扶著小招站起來,有些不知所措,「去哪?」
女子把玩著帶著鐵簇的箭矢,抬了抬下巴,「這雜碎應該不止一個吧,不絕了後患你能安心?」
張姐沉默下來。
翌日,流民們是被一聲尖叫驚醒的。
帶著髒話睡眼蓬鬆坐起來,眾人才發現尖叫的根源。
刀哥那伙人,一個不落地,全部死了。
甚至刀哥本人的屍體連褲子都沒有,下身那玩意兒已經失蹤了。
這恐怖的情景嚇壞了所有人,有人下意識去找張姐,卻發現張姐不在。
「姓張那個女人呢?人是不是她殺了?她也太囂張了!」
「東西還在這兒,應該是去洗漱或者打水了,等她回來好好問問。」
「她跑不了,一個娘兒們,能有什麼能耐?肯定是她拿了刀哥的刀,這太危險了,趕緊讓她交出來!」
「這種動不動亂殺人的誰敢跟她一起走啊?估計就是個逃犯,身上背了好幾條人命吧?到了城裡舉報她不知道會不會有賞金......」
至於一同消失的小招?誰管她呢,沒了她省了多少麻煩。
第263章 活下去
張姐坐在馬車上,看著對面悠然自得吃著茶糕的女子,幾次欲言又止,實在忍不住了才問道:「勞駕,我想知道,您......成親了嗎?」
女子頭也不抬地回答:「和離單身帶倆娃......哦不是,一個兒子,還挺省心的。」
張姐震驚了,訥訥不知言語,她看了看一旁睡過去的小招,鼓起勇氣又說:「謝謝您救了我跟小招,我想知道如何稱呼您,將來報恩總要有個去處。」
女子抬頭看了她一眼,又埋首邊吃茶糕邊寫寫畫畫去了,「家住秦陽府遺蕉園,秦陽最大的酒樓遺蕉樓和最大的女子養生會所遺蕉小築都是我開的,你可以叫我秦老闆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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