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統領大人似乎還算滿意。」
「小周統領是個做實事的，背靠定國公府什麼都不缺，一心想要發展神機營的火器，你去了不用擔心太多，悶頭幹事就行了，有什麼短了缺了照實同他提，為了他自己的兵，他會幫你的。」
「我知道了。」
「北方氣候乾燥，這幾天可還適應？」
「是有些不舒服，不過炳小叔提前備了藥，倒也沒耽誤什麼，過兩日便能去當值。」
「炳小叔？」
這倒是朱挽寧不知道的，064當初只說是程炳發小，沒多說別的，沒想到還有親戚關係。
鹿仁仁看了看程炳，小叔叔依舊是淡定喝茶的模樣，可他跟公主已經快聊尬了，小叔怎麼還不說告辭？
「算是表親，自幼開玩笑叫著，也習慣了。」
鹿仁仁的侷促朱挽寧也看在眼裡，於是也不逗這i人屬性太過明顯的乖崽了，轉向程炳，問道：「程參將武舉名次不錯，家裡沒給準備親事？」
世家望族議定親事，往往都講究個大小登科雙喜臨門，武舉雖稱不上大登科，看程炳的年紀也到了成家的時候，再加上留任京城，沒道理家裡不給安排親事。
程炳喝茶的動作一頓。
第182章 帝與妃
「公主芳齡方便問嗎？」
「不方便。」
「聽說還未及笄？」
「又如何？」
「只是覺得公主小小年紀，不關心自己的婚事，像模像樣操心別人終身大事，有些......令人動容。」
你直說是多管閒事不就完了！朱挽寧怒。
這人態度怎麼也不是想好好聊天的樣子，朱挽寧乾脆擺手送客，回宮找壽寧玩。
鹿仁仁跟著程炳回了家，才好奇問道：「小叔與公主認識？」
程炳道：「今日才見過面。」
矮個子青年跟上他的步伐，「那小叔可是心儀公主？」
乖崽傻乎乎的直球讓青年的步伐一頓，「......為什麼這麼問？」
鹿仁仁覺得他可能是被當成睜眼瞎了，「小叔，我有眼睛的，你在公主面前跟個孔雀似的......」
程炳看了他一眼，大侄子剩下的話咽回肚子裡，只是依舊眼睛亮閃閃地看著他。
程炳揉揉眉心，無可奈何道：「莫要亂說，壞了公主清譽。」
鹿仁仁點頭，眉眼間笑容更甚。
到翊坤宮，正巧碰上壽寧出來，喜出望外地拉著她：「坎坎，多日不見，姐姐告訴你個好消息！」
朱挽寧配合好奇：「什麼事？」
壽寧拉著她往外去，「我正要去尋你一起向父皇謝恩，父皇為我們兩個修了公主府，日後嫁了人，我們就住在公主府里，也可以互相拜訪玩耍呢！」
朱挽寧驚呼：「什麼！父皇竟然對我們這麼好！」
064：【做作了。】
朱挽寧充耳不聞，挽住壽寧的胳膊說道：「這是父皇派人告訴你的嗎？」
壽寧道：「是母妃派人傳的話，當時我正在無逸殿同顏大夫說話呢。」
朱挽寧：「顏大夫可以進來了？」
壽寧點點頭，「是呢，王美人她們都在。不說這個，之前顏大夫教我一套舞蹈，我天天有練，最近感覺身體都好了不少，上次葵水來的時候都沒往常那麼疼呢。」
朱挽寧：「真的？那可一定要堅持下去，聽說士子們推崇的養生之道不只是飲食療養，還有強身健體修身養性呢。」
兩人一路閒聊一路往皇極殿去，壽寧雖沒有時時與她待在一起，到底不受拘束，稍作點撥就能做出改變，雖然沒有達到朱挽寧最開始預想時那般完美，但目前來看，結果還是很令人欣慰。
皇極殿，神宗面前奏摺壘得比小山還高，他面前卻攤著一幅畫，江上歌女，岸邊集市，旁邊瘦金體的詩歌作於其上。
日光蒼蒼，鎏金香爐中香氣漸漸消散，素藍衣裙的女子捧著托盤款款而來，將茶盞奉上，「三郎與其跟那些老頭子較勁傷神，不如嘗嘗妾身用新法煮的茶。」
神宗收回遠望的眼神，取了杯盞淺嘗，溫度正合適入口，茶湯清澈，香氣與回甘久久不散。
「這茶不錯，芸兒有心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