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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一頓,抬手招來常安,掩面嘆了一聲。

常安應聲上前,苦著臉一作揖:「公主,托您的福,小爺昨夜鬧肚子鬧了整宿,太醫院的人都驚動了,萬歲爺今早還特意遣了張大伴來瞧瞧,小爺差點趕不上出閣禮呢!」

朱挽寧:「哦豁。」

完蛋玩意,昨晚那碗粥看起來就像是會拉肚子的樣子,只是她想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:出閣禮這麼嚴肅的事,太子不會儀式走到一半鬧肚子吧?

那她好像真的罪過有點大耶。

朱挽寧低下頭,虔誠地雙手合十:「1。」

064:【宿主你在幹什麼?】

朱挽寧:【扣1佛祖原諒我。】

064:【......】

064:【???】

佛祖什麼時候說過這話?!

象徵性地懺悔完,朱挽寧假笑著關心太子:「那大哥現在身體可好些了?」

太子點頭:「好多了,出閣禮也還算順利,只是小妹你怎麼現在才來?」

朱挽寧咳了咳,「那什麼,本公主業務繁忙,有些事,來晚了點。」

064戳穿她:【瞎說,你繁忙個鬼,你明明可以七點半打完卡就過來的,結果調戲完壽寧公主又溜回去睡覺,拖到上完體育課才來。】

朱挽寧選擇性無視它,反正也不會有人聽見:「大哥讀書讀到哪了?」

太子一頓,若無其事地看向被冷在一旁許久的編撰。

二人你來我往間,再笨的人也該知道朱挽寧的身份了,於是編撰上前行了一禮,「見過公主,微臣講解到『仁政』一節了。」

「對對對,仁政仁政。」太子連忙接話,「小妹,你要不要坐我旁邊一起聽?」

旁邊侍立的幾個官員頓時大驚失色:「殿下,萬萬不可啊!」

朱挽寧沒理這幫愣頭青,只看向那個編撰:「我先前來,聽你說始皇暴政,你可有證據證明始皇暴政?」

編撰一愣,「始皇暴政是眾所周知之事,若無暴政,王朝又怎會僅十餘年便民亂四起?」

朱挽寧搖頭,「這不對,我要證據,你說的是推論。民亂四起的原因有很多,我就知道一個王朝,君主不算暴政,可天降嚴寒,饑荒地震頻發,邊境戰亂不斷,這才導致民亂四起。」

涉及到了專業領域,編撰的表情嚴肅起來,認真道:「萬里長城下埋骨多少民夫,這不算證據?」

朱挽寧回:「若無萬里長城,如何能擋胡人鐵騎?你嗎?我嗎?還是手無寸鐵的百姓?」

「長城牆垛低矮,怎會攔得住胡人?只是勞民傷財罷了!」

「長城主要是攔住胡人的馬,騎兵對上步兵有無可逆轉的優勢,在中原沒有騎兵之時,只要限制住胡人騎兵,我們的步兵就有一戰的資格。」

「始皇將儒道幾家書籍沒收焚燒,『以愚黔首』,這不算證據?」

「始皇將天下書籍盡收於咸陽宮,召集學者共同學習,是西楚霸王攻入咸陽時一把火燒掉的,你少在這張冠李戴。」

「秦律嚴酷,百姓無以生存,典型例子便是最先起義的陳吳,這不算證據?」

「至今未有史官撰寫秦律相關書籍,你所說的陳吳起義,不過來源於太史公的著作,可太史公畢竟是人不是神,他怎麼會知道陳吳起義的具體經過?他是通過調查、推斷和想像描寫的陳吳起義,並不一定是真正的事實。」

「就算如此,陳吳也是因為嚴苛的秦律才會不得不反,不然誰肯放棄安穩日子,去做這種危險的事?」

「燕雀安知鴻鵠之志?」朱挽寧先是意有所指地嘆了一聲,接著說:「你說秦律嚴苛,我倒要問你,太史公也曾記載過秦律有一條:『夫為寄豭,殺之無罪』,丈夫去別的女子家廝混妻子都可以『殺之無罪』,又怎麼可能因為遲到一兩天就判死罪?」

滿堂皆是一寂。

黎朝是歷史上女子地位最低的時刻,最臭名昭著的便是逼死無數人的「貞節牌坊」,而秦律這一條後來沒有任何一個朝代敢啟用,如今黎朝的官員反過來說秦律嚴酷,未嘗不是一個地獄笑話。

沒有人心中是平靜的,是不想爭論的,可說這話的人是皇室公主,大黎最尊貴的,唯一的嫡出公主。

於是另一個編撰站出來轉移話題:

「那阿房宮公主又如何解釋?為享樂大興土木,勞民傷財,『鼎鐺玉石、金塊珠礫,棄擲邐迤,』這樣的驕奢淫逸,公主又能作何解釋?」

朱挽寧嘆了口氣,「《阿房宮賦》第一句是什麼?『六王畢,四海一』,我要是能做到統一六國,安定四海,我也給自己修個遊樂園玩玩,你們覺得呢?」

編撰:「......」不敢說話。

太子:「......」好有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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