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大妹!二順說的是氣話!誰都不嫁!」
林大順著急地喊了一聲,眼看著林青溪朝著劉老九走去,他這邊又得攔著暴躁的二弟,著急的在原地直跺腳。
林小蝶抹著眼淚哭著大喊:「娘,姐姐,我跟他走就是了。你們別去!二哥,你也別生氣了!是小蝶不好,這婚事是小蝶應下的……」
林青溪慢慢往劉老九的身邊走去。
「劉老九,跟你說親事的人是我,你放開我妹妹,我跟你走。」
林青溪的聲音越來越冷了下來。
劉老九一聽,笑呵呵道:「你要這麼主動也不是不行!哈哈哈!反正我是聽說了,你們家砸鍋賣鐵全給了葉家,這葉秀才不知道疼人,你跟了我,我保證疼死你了!」
話音剛落,隨著旁邊村民的驚呼聲,一把滿是鐵鏽的鈍斧就已經停在了劉老九的脖子邊上。
「你……你想幹嘛?」
劉老九被她這舉動給嚇了個哆嗦。
「我手裡的是一把鈍了的斧頭,一斧頭砍刀你脖子上不會立刻咽氣。你會躺在地上看著我一斧頭一斧頭的劈下去,直到把你的腦袋從脖子上搬家。」
劉老九聽著她的聲音仿佛是從幽深的寒潭底部幽幽傳來,帶著一種透骨的陰冷,每一個字都像是裹挾著絲絲寒氣,讓人不寒而慄。
他抓著林小蝶的手放開來,渾身都在顫抖。
「你……你別亂來!到時候你殺了我,你也得償命。」
林青溪勾起唇角,邪魅一笑:「所以現在有兩條路給你選,一個是我這斧頭砍下來,咱們同歸於盡。一個是緩兩個月,等我湊到三兩銀子一併還你。去閻王報導的時候可別說我沒給你機會,你的命掌握在你的手裡,自己選一個吧。」
劉老九咽了一口唾沫,硬著頭皮道:「死丫頭,就你這丫頭片子還能提得動斧頭砍我?」
話音剛落,林青溪踢了一腳柴火,立在腳邊,這斧頭冒著陰冷的光,「哐當」一聲悶響,斧頭乾脆利落地劈了下去,明明看著是一把破舊的鈍斧,居然把這厚厚的木柴一把劈開,露出不平滑的截面。
林青溪幽幽道:「下一斧頭就是你的脖子。」
劉老九終於是受不了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「行……那就、給你兩個月的時間!我、我就先走了!」
他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。
「等一下!」林青溪喊了一聲,看到劉老九還在一個勁兒的往前跑,她墊了墊斧頭直接扔了出去。
這斧頭立在了劉老九身邊的大樹上,嚇得他大喊了一聲:「啊!殺人了!」
他雙腿一軟,癱在了地上。
林青溪勾唇一笑:「別著急跑啊。咱們得先寫個欠條。」
「啊?」
劉老九一聽,索性驚魂未定的躺在了地上。
「順便幫我把斧頭帶回來一下,謝謝。」
她可不怕劉老九拿著斧頭對他們動手。
這人是過來要人或者求財,殺了人對他也沒好處。
儘管她以前不擅長跟人談交易,但是在末世的時候也被迫學了不少這技巧。
劉老九顫巍巍的爬了起來,費勁渾身力氣,斧頭紋絲未動。
「這斧頭太鈍了!你們家換一把新的吧!」
劉老九面子上掛不住,吼了一聲朝著他們家裡走去。
林青溪見狀走了過去,輕而易舉的就把斧頭給拔了下來。
劉老九見狀面如土色。
眾人更是驚愕的看著林青溪。
從來都沒怎麼幹活的她,居然有如此大力!
林青溪回到家裡,她看了一圈院子裡的人都驚愕的看著自己。
大哥得穩住暴躁的二哥,所以她視線停在了楊氏的身上。
「大嫂,麻煩你去把村長叫過來吧,讓他幫忙做個見證。咱們家也沒人識字,得寫個字據。」
「哦……好!」
楊氏回過神來立刻跑了出去。
林青溪看著面前瑟瑟發抖的劉老九,拉著他的衣服低聲道:「我剛上吊差點咽氣你就跑了過來。你來得可真夠及時的。」
劉老九的心裡一顫。
他驚恐的看著面前眼神清澈的林青溪,怎麼感覺這丫頭不像葉秀才嘴裡的這麼蠢呢?
「我只需要你給個名字,你到底是我們債主,我也不會為難你。」
林青溪勾起唇角,帶著笑意的看著劉老九。
劉老九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她手裡的斧頭,點點頭,特別小聲道:「是葉秀才喊我來的。」
果然是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