衝著甜甜的一笑,沈向晚隨口問道:「你們在商議什麼呢?我能旁聽嗎?」
傷兵營沒那麼緊急了,她也不急著去,先前從空間裡出來的時候,她隱約聽到了府衙物資什麼的,西胡人還虎視眈眈的呢,他們就開始跟那些人扯皮了?這不像是他們會做的事兒吧?
「沒什麼是你不能聽的。」
在他旁邊坐下來,魏承毅緩緩將某些人想給他們派軍師,以及他們如何應對的事兒說了一遍:「既然他們嫌日子過得太安逸,我就找點事情給他們做。」
「呵!」
聞言,沈向晚不禁冷笑著扯了扯嘴角:「西胡人來的時候,他們一個個跟龜孫子一樣,完全不顧百姓死活,如今我們好不容易勝了一場,他們就準備來摘桃子,想得簡直不要太美好,真是給他們臉了。」
「誰說不是呢!」
嚴朗也勾起了唇角,仔細看的話,他的笑並沒有延伸至眼底,郴州的官員體系簡直已經爛到骨子裡了,就沒幾個是好的,除了欺壓百姓,收刮民脂民膏,他們還會什麼?等解決了西胡人,他們差不多也該琢磨著收攏郴州剩餘的政權,將那些害群之馬清除出去了。
「他們蹦躂不了多久了。」
伸手過去幫她順了順跑到臉頰的髮絲,魏承毅狀似隨意的說道,這次那些人試圖給他們派軍師的事兒已經觸及了他的底線,他不準備再給他們繼續蹦躂的機會了。
「對了,西胡人有什麼動靜沒?」
懶得再說那群臉大如盆的狗東西,沈向晚隨口轉移話題,不管以後如何,至少現在,他們最大的敵人還是西胡人。
「沒有,應該是被震懾住了,不過,根據我們派出去的斥候回報,他們的大營依然扎在距離我們三十里處,有可能是吃定了我們不會主動出擊,也有可能是在等待援軍。」
說到正事,嚴朗神情一斂,前天毒殺了攻城的西胡人後,他就陸陸續續派出了好幾撥斥候,他們傳回來的消息幾乎都是一樣的,現在他也吃不准,西胡人到底什麼時候會反撲,至於撤兵,他想都沒有想過,西胡人在跟他們的戰鬥中,向來都是處於領先地位的,如今突然栽了這麼大一個跟斗,怎麼可能不報復?
「不能派斥候繞過西胡人大軍,深入草原去打探消息嗎?」
沈向晚幾不可查的皺眉,這種只能提心弔膽的等待西胡人反撲的感覺太操蛋了,至少他們應該掌握西胡人會有多少援軍,大概什麼時候能夠抵達吧?
「不行,關外的草原太遼闊了,我們的人一進去就會迷失方向,別說打探消息,能找到路回來就算不錯了。」
搖搖頭,嚴朗也是一臉的無奈,他們不是沒想過派人出去摸清楚草原的地形,可他們派出去的人,至今都還有沒回來的,茫茫草原,要辨別方向真的太難了,這也是為什麼,自天啟國建立以來,跟西胡人的戰鬥中,他們都只能被動挨打的原因之一。
「我去,差點忘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