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從始至終,她都沒想過跟褚梁接觸,如今收到他的來信,面對他的關懷,她暫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。
「或許,我們可以成為朋友?」
用信紙蓋住自己的眼,沈向晚低聲呢喃,作為原主生命的延續,她是不可能跟褚梁劃清界限的,否則原主肯定會死不瞑目,但她也不願意心安理得的享受對方的付出,想來想去,似乎只有自己也跟褚梁成為朋友,他們之間的關係才能繼續維持下去。
思及此,沈向晚起身拿起紙筆,刷刷刷的給褚梁寫好了回信,別人真心待她,她也會回以真心,從這一刻開始,原主就是她,她也是原主。
「夫人?」
見她從小書房裡出來了,候在外面的元月連忙迎了上去,她的心情似乎又變好了?
「嗯。」
點點頭,沈向晚逕自越過她,上樓敲響了書房門。
「進來。」
魏承毅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,沈向晚推門而入:「忙什麼呢?沒打擾你們吧?」
「沒,怎麼上來了?」
沖她招招手,魏承毅搖頭笑道。
「我給褚梁寫了封回信,讓人幫我送出去,另外,把這個水囊一起交給他。」
沈向晚邊說邊將信和水囊遞給他,不用說,水囊里裝的必然是靈井水,沒有燒煮過那種,可以的話,她甚至想連基因藥劑也一起捎去,那不是怕他什麼都不懂,出什麼意外嘛?至於要如何解釋這些東西的來源,那就不在她關心的範圍內了,毅哥哥自然會搞定。
「好。」
即便明知道不可能,見她對褚梁這麼好,魏承毅的心裡還是泛起了陣陣酸意,但面上,他還是那副溫柔寵溺的模樣,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異常。
「你們在忙什麼呢?」
反正閒著也是閒著,沈向晚在他的身旁坐下來,順手拿起桌面上一封攤開的信紙:「泉州和泰州的叛軍已經跟朝廷的軍隊交戰了?這種時候,他們的動作倒是挺快。」
看到上面的內容,沈向晚忍不住撇撇嘴,如果朝廷在賑災方面也能如此迅速,又怎麼可能爆發農民起義?這個時代的百姓要求真的很簡單,只要能吃飽穿暖就行了,但凡能夠活下去,誰又願意造反?
「嗯,第一場交鋒,兩地的起義軍都戰敗了。」
這個結果,魏承毅早就知道了,也不覺得意外。
「那濱州呢?那邊的情況怎麼樣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