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王爺只在王府待了一周,就又啟程去太玄門了。下次再回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,小王爺揮揮手和父母、姐姐告別,然後很沒出息的窩在馬車裡掉眼淚。
這一年的朝拜,還是瀚海王獨自前往帝京。對外,是因為小王爺生病,需要在府里休養,所以沒有進京。
瀚海王到帝京後遇到一個嘴碎的,說什麼瀚海的獨子三歲開店,賺的盆滿缽滿,但是早慧易夭,所以才這麼多年纏綿病榻。他忍都不打算忍,直接當街揍了這個嘴碎的狗東西。
被揍的不是別人,正是丞相家的大公子李程祥的小舅子。他也不是正經小舅子,他姐姐是李程祥的的小妾,不過仗著有幾分姿色,還算得寵,然後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舅子就開始狐假虎威了。
第二天,瀚海王就在朝上痛訴李程祥治家不嚴,詛咒他家的小世子。這種事,沒法重罰,但是總要出了這口惡氣才好。
誰不知道這兩年瀚海王家的小世子因為身體不好,都沒來朝拜,這蠢貨的話不是往瀚海王心口上扎刀嗎。來朝拜的不少人,還因為趣味坊,與這小世子有那麼一點聯繫,送過藥品、補品的都不在少數。
李程祥看著臉色鐵青的瀚海王,臉上也有些掛不住,雙手作揖,「瀚海王見諒,此事是下官管教不嚴,回頭讓這蠢貨去府上道歉。」
「本王若是不見諒呢?你光祿勛大人好大的威風,你那小舅子說若本王敢傷他一根頭髮,定叫本王一族永遠不得出仕。」
李程祥心裡暗罵一聲蠢貨,「瀚海王,那人並非下官的內弟,下官絕無那等張狂行徑。」
瀚海王不屑與李程祥爭辯什麼,李家的張狂何止這點。只不過還不到清算的時候,且讓這等目中無人的東西囂張一下吧。
端木帝在龍椅上看著,這李程祥認錯的飛快,倒也不好再重罰什麼,「光祿勛治家不嚴,罰你半年俸祿,至於那個口出狂言的小子就賞他五十大板吧。」矮了板子以後是死是活,就看他的命了。
後殿的長公主也知道自己的小夥伴被人欺負了,這口氣早晚要出,她心裡又給丞相一家記下一筆。也不知道小王爺什麼時候才會被一鼎道長放出來,她有好多問題想和小王爺聊一聊,她很想知道有沒有辦法能夠讓糧食的畝產再提高一些。
她已經九歲了,距離端木國的大旱越來越近了,她內心的恐慌沒法對人言明,只能想盡辦法多做一些準備。這是她記憶中的第一次天災,百年不遇的大旱,突然就那麼發生了。餓死的人不計其數,說生靈塗炭,一點都不為過。
如果曾今,他們能救下更多的人,是不是到了最後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反了。回憶上輩子,有的人只是因為有加入叛軍有飯吃,就毫不猶豫的加入了叛軍反了。